身后的位置向下陷了陷,殷时律躺了下来。
昏暗的夜灯亮起,一如既往的惧怕黑暗。
相对无言,寂静无声。
钟又凝以为会失眠,但不一会就睡着了。
她竟然梦到和殷时律在高中时在一起了。
美梦做的还挺愉悦,她得以舒适的翻了个身,整个人骑在殷时律身上。
失眠的殷时律偏头,睨了她一眼。
她正闭着眼浅笑,双手搂着他,不时用脑袋蹭着。
像只得宠又惬意的猫一样。
殷时律闭了下眼,无声喘出口粗气。
冷水澡,白洗了。
钟又凝稚嫩的肌肤就贴在他身上,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柔软。
殷时律试图把她从身上掰开,起身去其他卧室睡觉。
但钟又凝就像个树懒一般,整个都缠他身上,无法躲避。
殷时律偏过头,刻意躲着她传递过来的呼吸。
可从未释放过的欲望,此刻就像被下了一剂猛药,疯了一般蚕食着他大脑中的理智。
殷时律闭上眼,刻意保持理智。
那方面,耽误时间。
且沾染上,很难戒掉。
戒不掉,就会耽误很多事情的处理。
殷时律突然睁眼,昏暗的房间内眼底一片清明锃亮。
应该,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殷时律倏然翻身将钟又凝压在身下。
做美梦的钟又凝也下意识勾住他回应。
青白色的手探进女人的睡裙。
钟又凝迷迷糊糊的醒了,但没醒透,还以为这是梦,就所幸由着。
擦枪走火之际,钟又凝猛地清醒,一把推开殷时律。
殷时律眼尾染上一抹红,黑发有些凌乱的垂落下来,素来冷静的那双眸子,此刻氤氲着汹涌和疯狂。
四目相对,凌乱茫然,无措暧昧。
殷时律眼底氤着的情绪,逐渐一点点被理性找回。
他猛地起身离开了主卧。
钟又凝愣神好久,被他掠过的地方仿佛依然还有感觉。
她站在窗边,看见殷时律领带都没系就走了。
那辆库里南,很快就驶离了关云洲。
一切都发生了,好像又都没有发生。
从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对话,却又通过眼神向对方传达了什么。
-
那晚,殷时律走后,钟又凝就再也没见过他。
她也没空再多想,潜心几天彻底将稿子交给X爷后,便去医院看望沈佳舒的妈妈。
今日,沈佳舒妈妈做手术。
叶飞沉和钟又凝,陪着沈佳舒在外面等。
沈妈妈手术做的成功,被推进病房时,麻药还没过,正在昏睡着。
沈佳舒在里面守着。
叶飞沉和钟又凝就靠在走廊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跟姓殷的又冷战了?”
钟又凝纠正:“不是冷战,是要离婚了。”
叶飞沉摸了把耳垂上的耳钉,笑了:“我看这回这婚什么时候能离成。”
钟又凝用胳膊肘撞他:“总说我,这回说说你吧,跟尚隽怎么样了?”
叶飞沉啧了声,“不太好办,他应该是直男。”
钟又凝拍拍他肩膀:“坚强。”
叶飞沉嗤了一声,满不在意。
过了会,他有点难受,一个劲的叹气。
钟又凝哥俩好的把他搂过来,用力拍着,“再找下一个就是了,你看我都要离婚了都没你难受,你可不是我认识的沉哥啊。”
钟又凝正把叶飞沉当小孩哄着,突然感觉到有一道无比显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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