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5日清晨,是我国农历大年初一。秦光寰被爆竹声叫醒,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棉拖下了楼。

“爸、妈、雷叔、覃阿姨,各位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啊!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秦光寰拱手道喜。

新春佳节,大家心情都愉快轻松,秦筑峰也难得的没穿惯常的西服,而是和大家一样穿了套运动装。看着秦光寰下来正欲说话,许姣先开口了。

“就你起得晚,大过年的还不去换衣服,邋里邋遢像什么话。不想要光寰使用权了?”嘴上不饶人手上却把一个红包递了过来:

“呐,新年快乐,该长大了。也就是没结婚,不然就该是你给我们发了。”

“哈?我还有啊,谢谢妈嘿嘿~那我还是不结了…”秦光寰一脸傻笑,惹得许姣没好气地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嫂子,大过年的让孩子放松点儿嘛,来光寰,阿姨这儿也有~”覃诒珺调侃了一句也拿出红包伸向秦光寰。

“覃阿姨,这怎么好意思呢,恭喜发财哈哈哈!”秦光寰右手推拒着左手却拉开了睡衣的口袋,雷乾乐不可支的也将红包放了进去,秦光寰状作扭捏地连声道谢。

“光寰,小雷,迪颖,你们过来。”秦筑峰招呼着三人过来,神秘兮兮的打开手掌:“老给红包没意思,你们现在都出来工作了,这是我专门给你们定做的。”

秦光寰近前一看,是四枚铂金材质的尾戒。秦筑峰拿出其中三枚依次分给他们,秦光寰戴上后细看,戒圈上镶嵌着梯形蓝钻,海蓝色与戒指的铂金相得益彰。

戒面印章是长方下尖的盾形,类似御灵署的标志,其内是两字小篆“北落”,空白处镌刻波浪纹。秦光寰立刻心领神会,猜到了姜迪颖和小雷的印章内容。

“好漂亮啊,也很合适,您是不是早有准备了,谢谢爸爸!”姜迪颖跳上前抱了一下秦筑峰,欢呼雀跃。

“好啦,诶都22岁了还像个小孩子哈哈哈。”秦筑峰笑着说。

“多谢秦伯伯,不过好像有四枚,这是?”小雷看着戒指突然想到。

“那个嘛~”秦筑峰和雷乾相视一笑:“是给一只玩躲猫猫的小老鼠的,哈哈哈哈,我们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秦筑峰只有双胞胎两兄弟,父母都于前几年相继离世。家中其他亲戚因为“工作”原因少有来往,大年初一早上就决定去打乒乓球运动,下午再和秦光寰的外公外婆吃饭。一行人吃过早餐换上衣服就往小区内的体育活动中心走去。

“嗬!哈哈哈!你们这年轻人还比不了我老太婆呢!”许姣一记正手爆冲,比赛以4:0结束。秦光寰哭丧着脸坐到地上,无奈抱怨。

“您哪是老太婆啊!看着也就三十来岁,打不过你认输认输…”

“哈哈哈哈哈哈!寰儿~今天小嘴抹了蜜呢,为娘很高兴!放过你了,老头子,你来试试!”许姣听得心花怒放。

“好好好,就让我这五旬老汉挡枪吧…”秦筑峰笑着走了过来。

姜迪颖刚刚和覃诒珺打完一场,看到坐着喘气的秦光寰,蹦跳着近前,拿出毛巾给他擦汗,一脸俏皮道:“哥,我可是赢了覃阿姨,你有点丢人吶~”

秦光寰拿过毛巾擦了擦姜迪颖汗珠莹莹的额头,欠欠地饶舌:

“贤妹自小冰雪聪明,对这细致运动当然一点就透。愚兄手粗脚笨,对乒乓一道,那是心里有数,手上没活啊~”

“讨厌…说话老这么没溜…”姜迪颖笑着和秦光寰打闹起来。

突然,窗口似乎有人偷看,姜迪颖抬眼望去,那人又闪身不见,她疑惑地戳戳秦光寰:“哥,刚刚窗口好像有人在,眨眼又不见了。”

秦光寰左右望望没看着,浑不吝地扯皮:“有嘛?没见啊。唉,你哥这双狗眼,世所罕见,绝无仅有,唯一的缺点,就是没用。”又逗得姜迪颖娇笑不停。

这时在和父亲打球的小雷也注意到了人影,向来谨慎的他使了个眼色,走到秦筑峰身边附耳低语:“御令,附近好像有人窥伺,是否需要勘明?”

秦筑峰却好似早有预料,看向雷乾,挑了下眉毛:“小老鼠而已,无需理会。”

打了两个小时,日头已近中午,总算过足瘾的许姣才招呼众人回家吃饭,午餐只草草做了锅鲜肉粉,虽然简单,但配上昨晚特意留的鸡汤倒是别有风味。

运动了一上午,秦光寰也是真饿了,吃了两大碗才心满意足,捧着肚子上楼休息。其余人也趁着空闲去补觉,毕竟晚上还有饭局,只剩秦筑峰和雷乾心有灵犀地来到花园中喝茶。

“真好啊,每年就盼着这时候,兄弟家人团聚,雷乾,你可别急着回去噢。”秦筑峰拿起盖碗吱溜了口茶水,看着雷乾笑得别有深意。

“诶呀,大哥,您这铁观音茶色金黄透亮,闻之馥郁清幽,嗯?口舌生香,难不成是闽南西坪的?好东西啊,刮油解酒之上品啊!”雷乾心领神会。

秦筑峰朝院墙边看了看,扬声道:“懂行啊雷乾,既然喜欢,那临行我给你多拿一些?”

“大哥果然知我甚深啊!西疆饮食,奶肉面食居多,别具风味且勾人食欲。只是我这南方肚肠即便过了十年,有时也难以克化,有这妙茶相助我可大饱口福咯。”言罢又朝院墙边嚷道:

“不过光澴年轻脾胃健壮,喝了也是浪费,我可得藏好别让小老鼠看见咯。”

一个长相与秦光寰七八分相似的高大青年,面色尴尬地踱进了花园。身穿牛仔裤和皮夹克,脖子上套着面巾,背着半人高的行囊,显得很干练。

见到二人,他抠着手期期艾艾道:“大伯,师父,你们早就知道了啊…”

“哼!孽徒!还不跪下!”雷乾手往茶几上重重一拍。

青年啪一下直直跪到了地上,垂首告罪:“光澴知错,请大伯师父息怒。”

“雷乾,别吓着孩子,这不回来了嘛。”秦筑峰边说着边上前扶起秦光澴。

“大哥,这犟种四年不愿回来了,怎么说也不听,嗬!这倒好,今年我都懒得问,他自己屁颠屁颠跑回来了,您说多气人!”雷乾指着徒弟一脸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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