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带来秋日特有的寒意。

游廊顶上,宁致远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揪着钱满盈的衣脖子,目送曾侯爷一行行出游廊,转入拐角的扶风院。

有男人被堵在新房里,宝成不可能不回来禀报,唯一的解释只有,那个被堵在新房里的男人就是宝成。

以宝成在他身边的地位,进出新房并不是什么大事,怎会造成这般轰动?

很显然,这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意图利用他与钱满盈曾经的姻缘大做文章。

没等他想好如何应对,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宁致远稍稍侧首,目光沉沉地看向钱满盈,就见对方伸手指着喉咙,似乎有话要说。

宁致远指尖一点,轻巧解了对方的哑穴:“想说什么,说吧!”

“他们的对话你也听见了,我可没有留后招算计你,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钱满盈解释罢,扭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地面,往边上挪了挪,着急道:“你可以放我下去了吗?我现在过去解释还来得及。”

声落,见男子不作答,钱满盈小心翼翼伸手去掰男子拧着自己衣脖子的大掌,一面掰扯一面道:“年轻人不能图一时意气,要是我因为这件事被赶出去了,宁国公府的名声也得受损,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当不值当。”

“你希望本世子放了你?”眼看女子会错意,宁致远挑眉,顺势道:“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本世子两个条件。”

“你.....”钱满盈怒目圆瞪,见对方一副吊儿郎当的二世主模样,明显不将宁国公府的名声当回事,当下只得服软:“世子爷请说,只要是小女子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非自家夫君是个有权有钱的病秧子,这样的好婚事实在难得,她非得一脚将这讨人厌的臭小子踹地上不可。

“收起对本世子不当有的小心思,日后相处过程中不得刻意亲近本世子。”宁致远言罢,顿了顿,故作苦恼道:“第二个条件还没想好,等本世子想到了再告诉你,你可能答应?”

等一会叫她知晓宝成在婚房内,他再用第二个条件为契,让她帮着出面演一场戏。

“能能能!”钱满盈一口应承,毫不犹豫道:“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半点小心思,绝对不会喜欢你!”

得了保证,宁致远并未立即将人松开,而是一脸玩味道:“府上难得这般热闹,何必急着澄清,不如先看看这出闹剧会演到什么地步,你意下如何?”

“这不好吧?”钱满盈在心里骂娘,面上还得挤出笑来:“一会闹大了,我新婚夜不在婚房里也不好解释。”

末了,见对方没有松口的意思,她咬牙威胁道:“宁致远我警告你,要是我被赶出宁国公府,我就昭告天下,新婚夜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洗不清你也别想好过!”

“呵!”宁致远为少女气急败坏的模样逗乐,吊儿郎当道:“放心,若是有人生疑,本世子会替你打掩护,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先陪爷看这场好戏。”

得了想要的答复,钱满盈长出一口气,继而一脸兴奋道:“不是要看闹剧吗,快走啊,迟了就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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