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村里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那都是集体所有,挖社会主义墙角还不是个梗,隔壁村儿有癞子偷了邻居家的鸡

为此,路惜也决定先趟趟雷,打个提前量,总不能到时候出了事儿就跑,她轻手力脚的往山里跑一猫那是谁也别想找到她,可老太太咋办,年龄大了身体不好,总不能跟着她吃苦受罪,就是不处理,村里的吐沫星子那也能淹死人。

作为外来者,她只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对这个时代其他事情那是丁点不知,就说原主去的最远也就是镇子上的学校,这么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见识,她的记忆又能给路惜多少便利?

原主最深刻的记忆。

一想这路惜就想叹气,这出个村儿都要大队长给开证明,和她那快乐老家的垃圾星移民票都差不多了。

天儿刚擦黑,路惜就拎着一斤红糖和半斤大枣去了大队长何保书的家,两家隔得不远,路老太太是烈士家属,村儿里有照顾,宅基地是在村子中心比较好的位置。

这年头都是木栅栏门,也没有给路惜敲门的地儿,她清清嗓子,在院外喊了一嗓子:“大队长在家吗?”

过了片刻,有个年约三十的妇人挑开棉门帘子探出个头,正是何保书的大儿媳刘翠花,路惜见她笑嘻嘻的打招呼:“嫂子,我叔在家不?”

“狗子?咋这时候过来了?”

刘翠花出来开院门儿,冻得一缩脖子:“先进来,太冷了,我爹在里屋呢。”

路惜答应一声,和刘翠花一起往里走,这太阳一落山可不是开玩笑的,就走这一会儿,路惜脸蛋子都冻通红,就像那年画娃娃似的。

跟着刘翠花进了里屋,路惜就看到大队长媳妇在炕上砸吧着大烟袋,正笑呵呵的看她,大队长坐在他对面,正缠着手里的毛线球儿。

“狗娃,过来,上六婶这来,炕上暖和。”

这位杨婶子那是十里八村儿里都出名的稳婆,村里的孩子基本都是这位婶子给接的生,路惜也不客气,把手里的东西往炕桌上一放,就爬上炕往婶子跟前一坐。

说实话,冻死她了,她以前也没这么怕冷啊?

何保书手里的毛线球也没放下:“小兔崽子,找我干啥来了,还知道拿东西了,你奶没揍你?”

“六叔,瞅你这话说的,我奶能舍得揍我吗。”

路惜嘿嘿一笑,刘翠花这时候端着热水进来,给路惜的碗里加了点儿红糖用热水冲了:“赶紧的喝点儿水,瞅这小脸儿冻得。”

东北都惯孩子,大人来了不一定有好吃好喝,孩子来了就一定有点好东西甜甜嘴,更不用说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沾亲带故的。

路惜也没客气,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抿了一大口,烫的一哆嗦,可也瞬间就暖和不少,也没和大队长藏着掖着:“六叔,我这一天天在家跟养大爷似的,我奶是啥也不让我干,我都长这大了心里也过意不去,这不,这段时间就在咱村边儿林子捡些柴火,正巧昨个捡了个冻死的野猪崽子。”

路惜打量大队长神色,这小老头干吧着一张脸没啥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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