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瞳孔骤缩,拉开门撒腿就跑。

这货今天玩儿真的啊啊啊啊啊!

云雀恭弥似乎忘记了今天的巡逻任务,提着拐子就追了上去。

时淮边跑边躲,看着紧跟在身后的云雀恭弥,脸上全是懵逼。

如果放在往常,云雀恭弥长时间打不到他就会兴致缺缺的离开,今天这都追了多久了?都快追到并盛初中了吧!

就这么一会儿,时淮又躲过两拐,脚下发力,踩着不知道谁家的围墙和屋顶翻了过去。

他经过校门口,看到了带着沢田纲吉和两个小朋友往校内赶的里包恩,沢田纲吉还没来得及跟他打个招呼,时淮就像一缕风似的与从他耳边吹过去了,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时淮这是怎……呜啊!”沢田纲吉疑惑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回头又对上了云雀恭弥极具侵略性的眼神,“云、云雀学长……”

云雀恭弥恶趣味地盯着眼前无害的草食动物,直到小动物被他盯得瑟瑟发抖起来,才把视线落在里包恩身上。

“是你啊,小婴儿。”

跟这家伙打一场貌似也不错。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也不想我敷衍了事吧?”里包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见云雀恭弥还是紧紧锁定着自己,里包恩指了指时淮离开的方向:“他去那边了,现在过去或许还追得上。”

“里包恩!”

沢田纲吉有些不赞同地看向里包恩,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云雀恭弥一个眼神给静音了。

不再理会胆小的草食动物,云雀恭弥起身追了上去,翻飞的衣袖上还别着印有“风纪”二字的臂章。

沢田纲吉目送着他离开,才缓缓松了口气,云雀恭弥的气场太强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想吐槽一句:“居然在假期也穿着校服啊。”

“因为他爱校啊。”

“话说时淮那边不会有危险吧?云雀前辈刚刚的眼神好恐怖……”

时淮先是习惯性地给两个小朋友递了块糖,然后才摸着下巴想了想:“如果被抓到的话可能会在医院躺两个月吧。”

“那我们……”沢田纲吉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忽然转过身,“时淮?你为什么在这?”

“因为我没走?”

时淮摆脱云雀恭弥之后的心情明显不错,还有闲心逗逗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见他没事,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然而在注意到时淮的穿着时,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

除了没把外套当披风穿,时淮简直就是完美复刻了云雀恭弥的装扮,尤其左胳膊上的袖章,看得沢田纲吉心慌。

没办法,时淮每次一带上臂章,不是在打人,就是在打人的路上,尤其是狱寺隼人,打得一次比一次惨。

看在沢田纲吉担心他的份上,时淮决定今天暂时不吓他了,将臂章摘下来叠好放进口袋。

沢田纲吉的应激一样的反应果然好多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怎么连时淮也穿这样啊……”

“因为恭弥他爱校啊。”

“可我问的是时淮你啊。”沢田纲吉无奈地叹了口气。

时淮歪了歪脑袋:“有什么不对吗?”

云雀恭弥把并盛当成自己老婆每天守得死死的,连带着风纪委员也套上了他最爱的黑色老式校服。

他本来是以为云雀恭弥就是想让自己出去巡逻,所以才套上了风纪委员统一的服装,谁知道这家伙突然发疯追了他两条街。

沢田纲吉完全理解不了时淮的脑回路,只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呆立在原地。

虽然时淮在他面前戴了很多次臂章,但他似乎从来没把时淮当成过风纪委员?

这么说他们其实一直在风纪委员眼皮子底下?

沢田纲吉的心思一如既往地表现在脸上,时淮凉嗖嗖地说道:“你们做了什么恭弥都知道,如果他哪天怒气值满了,像今天这样被追着打的就不是我了哟。”

“那在怒气值满的那天,就由你来安抚一下吧。”沉默许久的里包恩突然出声。

“凭什么?”

“你刚刚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时淮刚开始藏起来的时候他确实没注意到,不过在云雀恭弥来了之后,时淮原本平稳的气息突然波动了一下,如果当时里包恩指出来的话,他就不会这么悠闲地站在这里了。

况且时淮是看到里包恩之后故意往这边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里包恩吸引云雀恭弥的注意,云雀恭弥有多想跟里包恩打,时淮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是这样没错……”时淮摊了摊手,“但很可惜,这活儿我做不来。”

恭弥见到他不提拐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还让他安抚?恕他直言,在场的各位都得被咬。

“不试试怎么知道?”

时淮挑眉,看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的里包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就劝一句,没用可别怪我。”

“可以,不过时机由我来决定。”

“行。”

人情这种玄乎的东西是最难搞的,如果能轻松还掉的话就最好了。

这么一对比兔子纲就可爱多了,能帮一定帮,还不会计较人情,你跟他计较人情他说不定比你还急。

小兔子现在还因为他答应了这个可有可无的要求而满脸感激地看着他呢。

见时淮答应了,里包恩也没再多说,只是顺便邀请了一句:“要来一起打雪仗吗?”

恭弥还在学校他还来……

“迪诺也在。”

“好啊。”时淮兴冲冲地答应了。

“奇怪,时淮和迪诺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沢田纲吉有些疑惑地看着走在他们前面摩拳擦掌的时淮。

里包恩愉快地笑了笑:“嘛,大概是晚上的时候吧。”

沢田纲吉没搭理里包恩的离谱发言,加快脚步跟在时淮身边,从今天见到时淮的第一眼,他的心里就萦绕着一个疑惑。

“说起来……时淮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云雀学长追着你打?”

时淮耷拉着死鱼眼,他比沢田纲吉更纳闷儿。

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腰:“不知道,他今早抽了我一拐子,然后就突然兴奋了。”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怎么说,听上去挺离谱,但这事儿放到云雀学长和时淮身上又有种莫名觉得合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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