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泱一时有些愤愤,这是他能理解却无法接受的逻辑,虽然多情的他也远远算不上一个好爸爸。
恰时刚才离席的文覠打完电话回来,面对沈繇的眼神询问,低声说明,“是小舅舅,询问珩少的情况。”
“他还说了什么?”见年轻人依旧在讨论自己的,沈繇才追问道。
“说他晚点再过来教育他。”
“他晚上不是......”看不清吗?沈繇正想追问,却被旁边突然暴躁的常泱抢先,“这算什么事儿?孩子有什么错?他要真担心,教训爹去啊!”
这一下,文覠不能忍了,“常叔!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小舅舅可不欠他家的!”
接连两声暴喝瞬间引来了所有的人注意,但因为不知道前情,也只能面面相觑。
其实早前常泱就被文覠那一声给吼清醒了,此刻又注意到沈繇也在用眼神指责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便老实承认,“是我失言了。”
“也是我失礼了,在这里给常叔叔赔个不是!”
常泱摆摆手,表示没关系,“说到底,咱们不都是盼着珩少好吗?只是......那位躁动的爹是不可能消停下来的。”
“消停?”这时沈繇终于放下了勺子,“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沈律师有何高见?”
“整件事的关键可以是老板,也可以是聂珩——因为一切都还未安定下来,规矩也尚未形成。”
“沈律师,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您的话术我们听不明白!”
其实也不能怪沈繇说话晦涩,而是从他的位置出发,不得不谨慎。不过这一次他却将话说得很直白,“意思是,你们之中有多少追随是聂珩用钱,用恩惠,用情义收买来的?你们的心甘情愿难道不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一幅关于未来的辉煌画卷吗?除了他,谁也无法令这幅画卷生辉。而一旦这幅画卷消失了,大家就趁早散了,另谋出路吧!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诚然,志向需要才能来匹配,而才能又何尝不需要意志的辅佐呢?一个脆弱的人空有才能,将会是悲剧,甚至是惨剧。
这一下,换常泱用冷眼睨他,“阿繇,你可真是个凉薄的人!不,是你们沈家人都冰透了!还是捂心口都捂不化的那种!”
“随你怎么说。我,分明是这群人中唯一相信聂珩能不依靠任何人的给予和帮助,自己站起来的人。虽然会很痛苦,很煎熬,几近崩溃,但那之后的他将会更值得你们倾心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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