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络腮胡大汉眼中满是嘲笑,果然中原人都是一群胆小鬼。
抽出手中的弯刀,脸上带着狂笑冲出门外。
王武瞳孔放大。
蛮子!
抽出腰间的唐刀,刀身带着寒意,向上一挑,直指大汉的喉结。
刀划过肉的闷哼声。
汉子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鲜血从指缝中留了出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因为气管被割破的缘故,发出咕咕两声,直直倒在地上。
郑先一刀劈向反抗的衙役,鲜血打在脸上,杀意浓浓。
王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眉毛舒展,擦拭了一下刀柄上的血迹。
郑先一马当先,一脚踏在大汉的肚子上,刀锋猛地向下一插,“活捉。”
林海面如死灰跪倒在郑先脚下,战战兢兢道:“华县男,幸好您来了,这个草原来的蛮子想要杀朝廷命官。”
“噢,是吗!”语气中带着威严,郑先一巴掌扇在林海的脸上:“带进来。”
门外。
一名老者牵着一名小女孩走了进来,声泪俱下:“老朽多谢华县男救命之恩。”
林海瞳孔睁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上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狗官,是不是觉得这对爷孙女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你当本官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郑先抬起一脚将他踹到在地:“林县令,你确实做得一手溜须拍马,欺上瞒下的好手段。”
“我且问你,县城门口的饥民是怎么回事。”
“你当本官不知道,饥民若想在城东头吃粥,每人都要交一贯钱,借着救治灾民的机会,好乘机敛财。”
林海鼻涕眼泪留下来,嚎啕大哭道:“下臣知罪,一切都是下臣猪油蒙了心,下臣……下臣穷怕了,下臣有苦衷啊,我在吴山县做了十年的县令,不敢说勤勤恳恳,至少没有横行乡野,这次也是为了升官的事情,下臣想要找个……找个机会上下打点。”
郑先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杀意,冷哼一声:“林县令,恐怕不止这一些吧,丫丫的父亲呢。”
“郑先!耶耶给你拼了!”
见事情败露,林海猛得起身,眼中满是杀意,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咻!”
林海的手臂还未抬起,一把刀就已经在刺进他的小腹。
老者捂住丫丫的眼睛,感激涕零道:“老朽多谢华县男救我百姓与水火。”
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富贵的面前:“丫丫,快跪下,给恩公磕个头。”
富贵呆愣在此。
县衙。
郑先坐在高堂,下首则是早已被吓麻了的主簿。
“华县男,小人招了,都是林海……对,都是林海,是他指示小人收钱,至于通敌也是他威胁小人,求华县男不要诛我九族啊。”
“林海一共收了五千贯的人头费,而且他家里远远不止这些,小人都有账本。”
郑先看着账本上的数目,怒不可遏,一拍惊堂木。
“杀!”
禁军冷漠的拽起一滩烂泥的主簿向大堂外走去。
夜晚。
王武看向一旁的郑先,冷静道:“华县男,你是如何知道林海这狗官有问题。”
郑先清洗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第一次动手,心里没有恐惧,只有血脉扩张的兴奋感,很难平复下来。
“王兄,人在快饿死的情况下,还会在乎面子吗?”郑先喝下一口酒,发出畅意一声:“第二点,林海几次想要贿赂我,想必你都看在眼里的对吧。”
郑先不仅知道他的行程会受到监视,就是每日做了什么,第二天都会出现在李世民的御桌。
当然,他没有将老者交给富贵的纸条告诉王武,这也是为了保护老者一家的生命安全,山高皇帝远,自己走后,难免会有人乘机报复老者。
至于林海一人能否完成这一切的活动,郑先不想追究,过后定会有人来处理案子。
而且,至少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夜晚。
郑先提笔:
“圣上,微臣郑先,行驶至吴山县,吴山县令林海贪污成性,欺男霸女,鱼肉百姓,臣心中不忍百姓与水火,将林海伏法,请圣上治罪。”
郑先眉头一皱,将写好的纸张揉碎。
又平铺一张:
“圣上,吴山县令林海想要贿赂我,被我一口拒绝,微臣上念皇恩,时不时回想圣上教诲,臣心里恨这样的狗官,一气之下就将他杀了,圣上赏赐就不必了,还请这次回长安,圣上能免了我这个太子属官之职,以儆效尤。”
郑先看着桌上的奏折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立政殿。
李世民看完桌上两份奏折,怒不可遏,一掌下去,木桌直接断裂。
胸口起伏。
想不到一个关内道的小小县令竟然如此大胆,不仅鱼肉百姓,竟然敢通敌!
厉声道:“传五品以上官员在宣政殿听旨。”
王德吓得大气不敢喘,弓腰退出。
宣政殿。
李世民的咆哮声传来:“告诉朕,这天下还有多少这样的混账东西!食君俸禄,你们就这样为朕分忧的!吏部尚书高士廉罚奉一年。”
马蹄滚滚。
三天后。
乌泱泱的禁军一千人,跨着骏马,打头的一名中年男子,身体修长,脸上不怒自威,正是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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